【风筝】关山月
郑耀先X周志乾 伪重生清水向水仙组
ooc和bug如山
*长期失踪人口回归
如果有记忆出现纰漏还请包涵2333
如对前请不了解可戳头像查看（鞠躬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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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7
回家。
回的是郑耀先的住处，占地同阔绰的官僚们相比不算大， 带着一个小花园，简简单单。倒有点儿不像是六哥的排场了。
周志乾再踏进此处时，不由在心底发出了一丝时过境迁，斗转星移的喟叹。数十年一别，物是人非。
郑耀先把他领到书房里，兀自脱了外套扔在椅子靠背上。而后自己坐进宽大的椅子里，胳膊撑在桌上，手支着下巴看他。
然后没头没尾地道:“眼镜买得不错。”
“那店经营得不好，老板预备别处谋生计去了。”周志乾自然地接了话，“我跟掌柜挺投缘的，他跟我说外面世道不安生，又说你六哥手下的差事没有好做的，建议我改行保命的好。”周志乾故意停顿了一下，伸手扶了扶镜框，“您看我去做个教书匠还像个样儿吧？”
郑耀先摸了把脸，不想再和他绕弯子，“怎么说？”
周志乾把眼镜摘下来拿在手里，也撑桌子:“我不走。”
两张过分相似的面孔彼此相对，郑耀先盯着人好一会儿，愈发觉得没来由的疲惫，他还是展出一个毫不介意的表情来:“好吧。”他就势打了个假模假样的哈欠，“也不怕你那掌柜的有什么想法。”
嗓音的波动非常细微，叫人听不出是问句还是在耀武扬威。
周志乾敏锐地抓住他眉间的弧度，默契地感触到他的一丝落寞，“这回”他说，“我不听他们的了。”
他回想起曾对并肩作战的同志们的发自肺腑的情感依赖，程真儿、陆汉卿的脸在脑海中交替，来自很远以前，伤痛却仍然真实，所以他太明白了。
在这段本不该有的经历里，如果郑耀先注定还是郑耀先，那就让他以周志乾的立场给自己一些抚慰吧。
郑耀先显然有一瞬间的怔愣，但很快回过神来，“可你别忘了，你的去留可还是掌握在我手里。”说着他打开抽屉，从中抽出一个早早准备好的档案袋，手指在上面摩挲着，“无论从什么身份来说，我都有命令你服从命令的权利。”
空气有一丝凝固，两人都感到了对方的压迫，寻常人面对气场全开的六哥总会有些畏惧，周志乾却不想妥协，“不。”周志乾说，“我没有违规乱纪，也不会服从你的命令，我只会服从自己的意志。”
而我的意志，就是留下来与你一道，去完成我红色的宿命。
郑耀先没法跳起来说你不服从命令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共产党员，他在对方的眼睛里分明清晰地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信仰。
说不定这条布满了荆棘的前路，有个人同行也不是不行。这个人……说不定知道你一切的颤栗和孤寂，因为他和你如此相似。
他动摇了，长吸了一口气往后靠在椅子里，整儿的卸了气势。
“那就烦请你这只炸毛兔子攥紧这只风筝了。”
他看着周志乾依然满身凌厉的样子，不久，终于展颜笑开来。
至于袁农等人焦急等来了一封“郑耀先极其狡猾，行动受阻，白粥同志被迫滞留，要求其余人员立即撤退顾全大局。”的秘密情报时还为其伤心愤懑落泪这一插曲，就权当是后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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